听完他的话后，秦若染不自觉苦笑起来，其实她以前也曾经等过方祁凌。

他毕竟是她爱上的人，甚至主动跟他表白过。但是那个时候的她，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想要的答复，渐渐的也就淡了。

她一直觉得方祁凌对她没有感觉，所以才那么对她，一声不吭就出国去了。现在听他说了这么多，才发现原来他那时也是喜欢她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想到这里，秦若染苦笑了一声，开口解释道：“那个时候，是雉城川追求的我，我心动了，就跟他在一起了。”

说完后，她不禁有了一个疑问，如果方祁凌回来的时候跟她见了面，把他的心思说给她听，那她现在会和谁在一起？

下一秒，方祁凌就苦笑地开口打破了她的思绪：“当时我很不甘心，不愿意你就那样被别人抢走了，就去调查雉城川。”

“那个时候的我的动机不纯，本来是想抓他一点小辫子，使使坏，想分开你们两个，结果却发现了他家世很好。跟他一比，我非常自卑，就放弃了。”

听到这里，秦若染沉默不语，如果他没有放弃，那他们结果会不会不同？

但是和之前的问题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没有答案。

方祁凌喝了一口饮料，停顿了一会儿，像在沉淀自己的思绪。

“不过我的放弃和你想的大概不太一样。”说到这里，他看到秦若染疑惑地看向他，这才接着说道：“我的放弃是因为知道自己比不上别人，所以后来我回到了学校，就下定决心要努力，尽我的所能做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说完，方祁凌定定地看着秦若染，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

秦若染挪开视线，苦笑着说：“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我……”

“别这么说，我们再见后，你已经说了两次配不上我了，但是其实并不是。在我心里，我才是配不上你的那个，所以我为了你努力至今。”

话题似乎越扯越远了，他们的谈话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往这种方向发展。

秦若染有些心慌，不敢跟方祁凌对视，她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她。

时隔多年，她终于等来了当时苦苦等候的回应，却已经时过境迁。

她苦笑了一下，微微摇头。她必须把话题拉回来，跑太远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现在都过去了，听起来我们好像是错过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秦若染抬头看向他，眼眸里有些亮晶晶的水珠。

方祁凌眼里有焦急一闪而过，急切的声音脱口而出，“也许其中的意义你没有发现。”

秦若染低下头，用沉默代替她的回答。

但是方祁凌却依旧没有死心，继续开口问：“我现在在你心里，处于什么位置？”

听到这话，秦若染先是一愣，想了想后才说：“像哥哥。”她点了点头，自己给自己来了个肯定。

她彻底放弃了方祁凌后，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当时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他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些问题也曾经困扰过秦若染。后来她有了答案，大约就是相处久了产生了感情，和亲情有点像的那种。

“我那时候不懂事，其实分不太清楚自己的感情。后来我对爱情有了更多的了解，就发现其实对你更像一种哥哥般的感觉……”

方祁凌静静地听她说，从他的表情上，秦若染无法判断他在想什么。

“你看我们，只顾着聊天了。”方祁凌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眸，看向桌上没怎么碰过的甜品。

他们吃了一会儿东西后，他提议送她回去，秦若染推脱了一下，见他坚持，就让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