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带白袂回到清棱谷，想要替她疗伤的时候却被白袂推开了，却见她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是我杀死天碧的，你不要救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白袂这一激动，又吐出一口血来，她感觉她已经没有再多的血让她这样吐了。

擎苍直皱着眉头，他一直在坚持，一直在忍着不去质问她，等她主动告诉自己，“那你为什么要杀她？”

“谁叫她化成白栩的样子来刺激我？等我伤她的时候才知道她是天碧，可已经来不及了，我下手太重了……”顿了顿，继而抬眸瞪着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去问绿拂和言川他们，他们也看到了白栩。”

擎苍知道白袂恨白栩，只不过没想到人已经走了十六年了，她还是如此恨她入骨。

“你当我傻了吗？天碧明明就是受了你两掌，在落第一掌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她是谁？可是你还是对她下了杀心！”擎苍气不打一处来，抓着白袂的衣领道，“你倒是说啊，她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对她下了杀心？”

“没错——”白袂咆哮着甩开擎苍的手，“因为她知道我所有把柄，所以我必须要杀了她，我眼里不能容下一粒沙子。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神器就被她给毁了，如果不是她带来了那个龙女，那个白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那个白帝，你早死在极乐弓的箭下了。”

“呵，这不都是拜天碧所赐。”白袂冷笑。

“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擎苍现在恨不得掐死她，枉他为了她辜负了天碧和暮人。

白袂毫不犹豫的下床走人，走到门口虚弱的扶着门槛，侧了侧头道，“暮人说得没错，我说爱你是在利用你，我早就在十六年前就不爱你了，现在这些只不过是我还给你的。”

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