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已在昆仑山中走了一天一夜,他之所以来这里,自然是想寻找段依云的夏下落。&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段家府邸在昆仑山的断魂崖,本来有白雪在,他也不至于迷路,但白雪仅剩灵魂,无法在外久留,而当她进入小玉的身体后,就此陷入了沉睡。
仲夏空有地址,但昆仑山这么大,这里又廖无人烟,想要找到段家,可谓是难如登天。
仲夏边走边想着心事,首先就是他父亲仲秉国尚在人间的事。
当时是他亲自去浚县的太平间辨认的尸体,虽然当时仲秉国血肉模糊,但身为儿子,又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父亲呢?
而这里面还有一事让他想不通,若是父亲未死,那其他乡亲呢?难道父亲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有意诈死?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自私太残忍了?那可是数百条人命啊!
若事实真是这样,仲夏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希望村的数百村民。
本来以仲夏想来,当年的煤矿坍塌事故,父亲多少有些责任,因此他在得到万象密典之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造福众乡亲,可如今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这已经不是金钱能够弥补的了。
如今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父亲,到时一问便知,可若是穷尽一生也寻不到,又当如何?
仲夏考虑再三,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与其让村民们都富起来,倒不如让她们随自己一同修炼,这样一来,日后自己进入三重天,有她们陪伴,自己也不孤独。
想到这里,仲夏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毕竟每个人的天分不同,尤其是对于修炼一途,有的人修炼可以一日千里,而有的人穷尽一生却无法入门。
因此,仲夏觉得发展希望村的计划还是不能变。
打定了主意,仲夏又有些犯愁,希望村老弱妇孺几百号人,若是一同修炼,所需的资源绝对是海量的。
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仲夏还要去淘换一本修真功法回来,毕竟万象修真决他不想轻易外传,因为这关系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若是一但外泄,敌人必然会针对自己所学功法寻找克制自己的方法。
突然,仲夏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玄门将要举行的医武大会,只要得到第一名,就能得到一本功法,自己何不去试试呢?万一得了个第一,也不用自己再去到处寻找了。
这二重天无论资源还是环境都无法与三重天相比,据神秘老者的手札记载,三重天内的功法可以用臭大街来形容,甚至街边的地摊上都能寻到。
而二重天就不同了,这里的每一本功法都被大势力视若无价之宝,想寻到一本可谓是难如登天。
“哈哈,小子,此圈是我画,此棍是我插,进得圈中来,留下买路财。”
仲夏边走边低头思考,并未注意四周,直到他听到说话声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眼前正站着五个人,这些人身材不高,但极为敦实,身穿破旧的羊皮大衣,每个人都拎着一只棍子。
尤其是为首那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但腰围足有一米二,简直如同地缸似的,两条胳膊又粗又长,手掌如同两只大蒲扇,仿佛是猿猴成了精。
仲夏又低头一看,见自己果然正站在圈子里,在圈中正插着一根木棍。
这圈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就是人用棍子在雪地上画的一个圈。
仲夏心中暗想,自己这是碰到拦路抢劫的了,同时他心中暗喜,正好让这些人给自己带路,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要在昆仑山中找几天呢。
“嘿嘿,大哥,没想到您这么有文采,随便说几句话,就是一首诗,尤其是那句此棍是我插,简直是妙到毫巅了啊。”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照比李白好像还差那么一点。”
地缸嘴里说着哪里哪里,但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分明是在说,这里,快看这里。
“啊!大哥随口一说就有这等文采,小弟……小弟能有这样的大哥,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另一人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你们两个说得不对。”另一人突然道。这人说话有些大舌头,听起来很别扭。
“嗯?”
几人瞬间沉下脸来,尤其是地缸大哥,两只蛐蛐眼睛都快立起来了。
“要我说,大哥这首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大舌头道。
地缸大哥一听,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地缸说罢一伸手向大舌头的肩膀拍去。
“砰!”
这一下看似随意,但反观大舌头,整个身体都插进了雪里,仅剩下脑袋露在外面。
仲夏不由得一愣,心说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凭借自己的力量,若是不动用真气的条件下,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地缸一见自己失手将兄弟拍进了雪里,赶忙抱着大舌头的脑袋,犹如拔萝卜一般将其拔了出来。
“咳咳咳……”
大舌头心中恨不得一棒子抡死地缸,但脸上却透着委屈,心说这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呵呵,大哥,兄弟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大舌头被一砸又一拔,舌头更大了。
“兄弟请讲。”
“大哥,小弟想求您别把这首诗泄露出去。”
“这是为什么?”
“这首诗里透着天机,若是轻易泄露,大哥恐怕会遭受天谴。”大舌头说得煞有介事,仿佛跟真的一般。
一时间,歌功颂德之声此起彼伏,几人都快把地缸大哥捧上天了。
“噗呲。”
仲夏一时没忍住,顿时笑出声来。
“嗯?小子,你笑什么?”地缸沉下脸来道。
“没什么,笑是人类自带的一种本能,就仿佛拉屎撒尿一般。”
“小子,本来我今天心情挺好,本想就此放你离开,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大哥,看这小子瘦的皮包骨头,正好咱们已经一个月没见荤腥了,不如把他当成排骨炖了,也好给咱们开开荤。”
“小子,听到没有,不交出值钱的东西,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仲夏心中暗想,老子刚从阎王那里回来,而且还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呢。
“快交出来!”
地缸大喝一声,双手随意一撅,一声脆响过后,脚腕粗细的棍子应声而断。
地缸每说一句交出来,就抢过一条棍子撅成两半,几声过后,场中已找不到一根完整的棍子了。
仲夏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既然你想抢劫别人,犯得着把自己的武器都毁了吗?难道这家伙缺心眼?
“大哥力量惊人,真是霸王在世啊。”大舌头口中夸着地缸,脸上却是一副苦瓜相。
“大哥,您把棍子都撅折了,一会咱们路过恶蟒谷,该怎么过去?”另一人同样苦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