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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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麟拿出一点消化药摆在毛军岩桌上,他总是这样细心。

第44章

监狱的节日从年三十过到大年初六。这些日子里每天都有节目安排。

大年初一,我们被安排看电影,都是些革命电影,《大别山》,《地道战》,《大làng淘沙》。黑白粗糙的画面多少有点索然无味,旁边的毛军岩已经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曾几何时,也是两个身影暖暖地依偎着欣赏屏幕上的光影流动。那些回忆埋在我内心最柔软处,却像一根藏匿在牙根里的鱼刺,时不时地刺痛我。我爱的人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只有绵绵隐忍的思念时常在心底排山倒海地涌来。这一年,只有父母来看望过我,他们从未提到蒋雪,我也不敢问,因为不想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了自己。又或许我现在连好好地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无jīng力去幻想那场曾经绮丽明媚的梦。

梦,是的,就当自己的以前是一场梦。梦碎了,我也应该醒了,但只有思念,我知道是我一个人的,无关他人。

双手合上眼睛,控制不住的酸楚蔓延开。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薛玉麟的声音拉回了我。

哦,是啊,看得有些累了。我连忙笑笑。

你应该对这些电影不敢兴趣吧,我在小镇长大的,那时候有很多场露天电影,我们这些孩子就会搬着小凳子去看,放的也是些《闪闪红星》之类的老革命电影。

你喜欢看吗?

还好啦,小镇的娱乐很少,不像你们这些大城市的。

哦,那后来呢,你怎么离开那了?

就是离开了啊。薛玉麟的小脸忽然黯淡下来,小手搓着衣角,也没什么原因。

看他有点难过的表情,我也不去多问,有些回忆,只是属于自己的,无关他人。就像剧烈的思念时,周围会猛得像静音一样,没有一丝声音,然后隔离了喧闹的旁人,世界一片黑压压,只有一束光打亮蜷缩在角落里的自己。低着头,闭着眼,只有小拇指微微颤动。小声地说着,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

这样的情绪可以瞬间袭击我,内心顿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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