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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接到通知。
想必又要闹得怨声载道了,为别人打工,说到底就是看人脸色,我们这些仰人鼻息的小员工混口饭吃可真难。
还没正式的通知,一切都未必。
定了,早定了,现在就等着裁人了,按学历,经验,技能一项项地比,优秀的人蹬着淘汰的人上去。
领班的口气里微微焦急着,连他条件这么好都担心。
你应该不用担心吧?我安慰他。
那可说不定,早几年前也有场大变动,当时一个领班就被裁掉了,你猜理由是什么?说出来也冤枉,他的背景不gān净,他爸爸蹲过号子。
一阵恐惧蔓延上我脊背,号子,号子,两个字像被放到扩音喇叭里一样。
不过也是,这样不清不楚的背景,留在这里也是落人话柄。
那也不是他的错。我一手置在裤侧,指甲狠狠地摩着,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不要有异常。
的确,又不是他蹲号子,是他爸爸。领班笑笑,随即转过身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满亮,两眼睛直看我。
那你呢?苏小冬,你亲自进去过,感觉如何?
领班的眼睛瞬时溢红成片,灼灼的睛珠,she出细细的银针,那像是一条毒蛇的眼睛,那些话像是舌芯子里吐出来的毒液,顿时将人侵蚀得血肉分离。
毛骨悚然,我从脚到头一点点地颤动,止不住。
领班慢慢走过来,蜿蜒如蛇行,又缠在我身上,凑着我的耳朵。
你本事很大啊,瞒天过海地进来,坐上香阕的办公室,这后门真太宽敞了,不得不让人羡慕,呵呵。
你说什么?我嗫嚅。
你知道我说什么,你以为能埋得过谁,不就是总经理拉着你进来的么。
的确是托了他的关系。我闭上眼睛。
我真是好奇,你们什么关系,朋友?兄弟?还是更深入的?领班轻轻如丝的声音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