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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绝对不可能有眼泪。
我也转身继续往前走,家就在不远处。
继续工作,继续生活,蛰伏在心底的那份爱也好,狠也罢,很快就被平静的生活掩了过去。
原来,没什么是可以真正纠结一辈子的。
又过了大半年,当我站在铁轨边静静地记录着日常工作,一阵凛冽的冷风chuī来,本子上悄然出现几片晶莹的白色。
抬头一看,漫天的雪花哗的一下飞舞起来。
我伸出手接着,直到两手掌里全是点点细小的雪籽。
小冬!
我转身,又是他。
他穿着白色的羊毛大衣,戴着黑色的长围巾,拎着一个皮箱,对着我笑。
刚下火车,就看见你了,你在这里工作?
我点点头。
我刚从外地回来。
我点点头。
他疲倦地笑笑:去的时候坐的飞机差点出事。
我微微一怔。
那一刻,眼前一片黑,脑子里却很清醒。他笑笑,也许就那样死了,我当时想。
幸好没事。我说。
我以为我会害怕死亡,但我没有,我脑子里只是清楚地想着你。他顿了顿,又说:原来没有你,生没那么留恋,而死也不是那么恐惧。
我淡淡地看着他,他认真的表情。
小冬。他艰涩地开口,我想我
铁轨上火车的声音近了,轰隆隆的闷响,接着是鸣笛声,报站声,一切的声音将他那句话淹没。
我什么也没听清。
他的头发,大衣,皮箱慢慢地全积上了雪。
我的身上也是。
我们像是对峙着,静默着。
他走近,戴着皮手套的大手轻轻掸去我头发上的雪花。
可以吗?他问,嘴唇发白。
别想了,不可能的,你有你的家庭,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摇头,轻轻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