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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昊大步走回厅内，苏婉摆着柳腰，踱步跟了上来。

他头也不回，只冷声喝道：“出去！”

看到苏芸受罚，苏婉兴致甚好，刚要缠着顾南昊说点什么，却被他一声怒喝，顿住了脚。

苏婉不甘心地叫了声，“南昊……”

顾南昊转头，凉凉地凝向她，声音冰冷，“滚！”

苏婉忍不住一颤，不敢多做逗留，慌忙的转身离开。

一到门口，苏婉却又哼了一声，挥手，招来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小红，“去，给我盯紧了，不准任何人去给苏芸看病，我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红有些迟疑，“小姐，这会不会惹少爷生气？”

苏婉不屑一笑，“顾南昊才不会管她是生是死，不过是个贱妇，死了活该。”

“是，小红明白。”

大厅内，顾南昊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

李伯小心翼翼地奉上新冲的茶水，才放置桌面，却倏然被顾南昊一手扫到了地上，散落一地瓷片。

“少爷……”李伯一惊，以前的少爷，很少生那么大的气。

顾南昊手握成拳，压在桌面上，幽深的眸中越发暗黑的不可视。

“明明是她错了，我惩罚她，有错吗？”

李伯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少爷，是苏芸小姐不懂珍惜，落井下石在前，你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没有错，那都是她应该受的。”

“对，那都是她该受！”顾南昊垂下眼眸，声音却渐低，“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两年潜伏，强势而归。回到衡川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她。不是因为还爱，仅仅是因为那刺骨的恨。

他娶她，在众人面前羞辱她，把她扔到破落的偏院里，无非是想证明，她曾经的选择有多愚蠢，他要让她后悔！

可偏偏她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让他更为痛恨，他只想让她跟他一样——痛不欲生。

于是，他娶了她最痛恨的人。

他终于看到了她痛彻心扉的模样。

可是他仍感觉不到一丝的开心。

缓缓闭上眼，脑海全是她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模样。

“算了。”顾南昊睁开了眸，声音很低，宛如呢喃，“我与她之间，总是她赢……”

李伯心疼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心生怜惜，“少爷……”

“李伯，找夏燕过来给她看看伤口，她的手还有后背……她怕疼，让夏燕上药的时候轻些。”

夏燕是衡川一流的医生，不久前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是顾南昊的私人医生。

“是，我这就去找夏医生。”

“等一下。”顾南昊起身，抿唇道：“还是我去吧。”

他终是放心不下她。

……

在小青连抱带拖的努力下，苏芸总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还没躺下床，一口血水便猛的吐了出来。

“小姐！”小青脸色大变，“小姐您怎么样了？您不要吓小青啊，小姐……”

苏芸倒在床上，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