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逼我的！”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站起，手里握着锋利的匕首，朝着萧子衿刺去。

“小心！”

这时，躲在树丛许久的王晓奕站起大喊，并快速地朝着萧子衿这边冲来。

原本还只是露出半边脸来的太阳，此时已经整个正在缓缓升起。

原本只有几缕的光线，现在成千上万条的从云层缝隙中洒照下来。

萧子衿背对着龙彪，看着地面上的投影，他嘴角微勾。

“这是你自找的。”萧子衿淡淡地说着。

“嘭！”

龙彪倒在地上。

胸前插了两把细长的小刀。

而他原本打算拿来行刺萧子衿的那把刀还紧紧攥在手里。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平躺着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两把刀，目光看着居高临下的萧子衿，嘴角大口大口的鲜血汩汩流出，动了动嘴巴，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来，只有鲜红的鲜血不断涌出。

原本快速朝着这边冲来的王晓奕看见是这么个情况，也放慢了脚步，他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刚刚发生了什么？情况看上去明明是萧子衿要受伤的，可如今却……

他反击的手法如此之快……

“你……”

走到萧子衿身边，王晓奕开口说话，想要询问他有没有受伤，却在看着萧子衿将刀从他身上拔出来时，全都咽了回去。

萧子衿没看他，只是旁若无人般地掏出干净手绢来认真地擦着两把刀上面沾染的鲜血。

“你的任务是替老头子盯着我，跑出来做什么？”萧子衿淡淡地说着。

“我……看见他……”王晓奕指了指地上还死不瞑目的龙彪，默默的收回了手指，没再说话。

萧子衿也没再说话，将手中的手绢随风一扔，往白茫茫的雾霾中走去。

王晓奕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块沾血的手绢，缓缓地飘落，正好落在龙彪的脸上，盖住了他那张因死前疼痛而扭曲、却又死不瞑目的脸。

“还不走你是打算留下来给他收拾么？”

白茫茫中传出萧子衿幽幽的声音。

王晓奕全身颤栗了一下，赶忙跟了上去。

“现在你的仇也报了，要是老头子责怪下来，你怎么办？”

上车后，王晓奕思考了这个问题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地开口问了。

萧子衿不看他，望着前方被雾濡湿的马路：“这得看你怎么跟他汇报了，不是吗？”

王晓奕咽了咽口水，“那……那你希望我怎么汇报？实话实说还是……”

萧子衿听了王晓奕的话，笑了，“你觉得人死能复生吗？”

“这……”王晓奕懂了地点了点头。

萧子衿斜睨了他一眼，又说，“你是第一次见到别人杀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死人？”

“我……我能说都是吗？”王晓奕白了他一眼。

萧子衿没再说话，唇角微勾，“这也算是给你先做个心理准备了，接下来的大战，这样的场景可能不会少数，甚至……更激烈。”

王晓奕没有再说话，看了看萧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