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衍……”时浅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钝钝的,不知道是在犹豫什么。
“怎么?”
霍霆衍侧眸,神色淡淡地看着时浅。
小小…也是你的孩子。
话到了嘴边,最后又被时浅咽下。
看着时浅踌躇的模样,霍霆衍似乎明白一切,又似乎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
翌日清晨,霍霆衍没有出现在时一的病房。
时浅为时一处理好伤口,有些郁闷地蹙紧眉头。
早上醒来时,他就不见人影。
本以为他是来了时一房间,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陪着时一。
谁曾想,今天他居然没有出现……
脑子里闪过他和温月的邀约,时浅的脑袋有点胀痛。
清了心头的烦躁,她专心地喂时一吃完饭,继续赶解药的进度。
昨天研制的那些,只够三次。
刚坐下,时浅便发现最重要的那一味,用完了。
这药草只有龙婆山才有,采摘也需要一定经验。
她只能亲自开车过去。
**
空荡的山间里,修缮了一道弯曲的小路。延绵而上,霍霆衍冷峻修长的身型屹立在阴冷的墓碑前。
碑上,是一对和蔼的中年男女的照片。
看着冰冷的墓碑,往日的天伦之乐在脑海里一幕幕的翻腾着。
他的手指在石碑上轻轻摩擦,仿佛又如同过去那些,依偎在父母身边的美好时光……
突然,一道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身后,是温月!
温月捧着白色的鲜花,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阿衍,我就知道你会来,今天,是伯父伯母的祭日,那天……”
“闭嘴。”
霍霆衍厌恶地夺走她的花,丢在一侧,似乎是怕她的东西玷污了自己的父母。
“阿衍,你好像很讨厌我?难道我来看看伯父伯母,都让你这么厌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