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渣爹后悔,痛哭流涕(2 / 2)

简若沉脸色一变。

监听里传来一号舱舱门被拉开的滑轨声。

关应钧迅速将手提箱一关,“刘司正、毕婠婠、张星宗,你们三个爬舷窗出去,其他人留下,两个站门口,两个分散站我这边,快!”

简若沉看到相对文弱的张星宗拉开舷窗,扯出皮带做攀爬挂绳,哧溜挂在了外面。

脚步声愈发近了,2号舱传来求饶的哭泣声。

显然是被抢了。

等三人挂好,关应钧反手关上窗,另一只手把简若沉拉到身边,“不好意思,冒犯。”

“不冒犯。”简若沉声音发紧,出了一背汗,他到底还没毕业。

这算是正儿八经出的第一个任务。

毕婠婠看了一会儿,说:“你们看上去有点不熟,不像那个。”

简若沉心一横,把天蓝色的羽绒外套脱了,丢在地上,然后扯着毛衣往上提。

关应钧拉住岌岌可危的毛衣,把他差点露出来的肚脐遮住,“不用。”

他点燃一支烟,叼住吸了一口,抖了一下腿,“坐过来,背对门。”

关应钧把身上的大衣脱了,放在边上。

2号舱的求饶声消失了,变成了低低地啜泣,接着是舱门打开的声音。

越来越近了。

简若沉有些急,抓着关应钧的领子坐在他一条腿上。

关应钧叼着烟。

两人数着脚步声。

哒、哒。

皮鞋的声音停在了门前。

来人很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门,没等回应,猛地拉开移门!

关应钧在对方拉开门的一瞬间,将大衣扯起来,把简若沉连人带脑袋包住。

站在门口的人愣了一下,只看到一抹白。

他眼睛往大衣里找,什么都还没看到就听到了上膛的声音。

关应钧一手揽着人,一手握着配木仓,叼着烟,说话有点含混,“往哪儿看?”

“误会,兄弟,误会。”那人眼睛乱瞟,看见房间里站的四个人,嘿嘿笑道:“兄弟,办事儿还带保镖啊,哥们儿是同行,这趟想多赚点,兄弟就在这里享受,别跟我抢行不?”

简若沉靠在关应钧身上,听到他越跳越快的心脏。

外面的人在打探衣服里是谁吗?

他长相太明显了,不能让人直接掀开衣服检查。

不能露馅,船上还有炸弹。

简若沉卷起袖子,把手伸出大衣,往上摸到了关应钧的嘴唇,把烟拿下来,吸了一口,往外吐烟的时候压着嗓子道:“烦死了,钱有我重要吗?”

只露了几根手指,门口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关应钧把木仓栓扣下来,“还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不好意思啊嫂子。”那人点头哈腰,走的时候带上了门。

简若沉刚想长舒一口气,却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这个人穿的是皮鞋,怎么可能没有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

“他没走。”简若沉拉住想要挪动的关应钧,“还在门外。”

丁高攥紧了拳,边上的霍明轩也没好到哪里去,脑门上全是汗。

这群人还挺谨慎。

现在怎么办?

关应钧也看简若沉。

怎么办?

简若沉沉默几秒,“冒犯了啊关sir。”

关应钧不大理解。

吃亏的好像不是他吧?

简若沉清清嗓子,啪地拍了一下关应钧的肩侧,大声道:“来个人你就这样,没吃饭吗!”

关应钧:……

门外的人:……

性格那么狂,没想到不行。

他不再怀疑,带着人拉开了3号舱的门。

简若沉这才长舒一口气,一骨碌从关应钧腿上起来,“任务需要啊关sir,别生气,回头请你吃饭。”

关应钧没说话,披上大衣,把舷窗打开。

霍明轩眼神都虚焦了。

关sir一直没拍拖,署里也有一些那方面的传言,但是大家也就私下里八卦一下,这种事谁敢当面说啊。

简若沉,勇。

张星宗他们咻咻咻从舷窗外爬进来。

大家都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这样解决效率最高,最不容易受怀疑。

关应钧开口,嗓子有点哑,“分散开找炸弹。”

他把简若沉的表拆了,还回去,“你带好。”

名表在关键时刻能抵命。简若沉不会打架,需要这个来以防万一。

简若沉:“他们那个炸弹是倒计时的,你们没表怎么行?”

“传呼机带秒表。”

简若沉听罢,接过鹿皮戴手表,重新待在手腕上。

金属表盘的背面有些烫。

关应钧道:“我去扣江鸣山,你们的任务是去找炸弹,碰上嫌疑人不要手软,不服就先把腿打断,上面问起来算我的。”

警员们鱼贯而出。

关应钧出去,很快1号船舱发出一声巨响。

然后江鸣山就像一条狗一样被拖着回到3号包间。

关应钧用手铐铐住了还不够,掏出塑料扎带,束住江鸣山的小臂和腿。

简若沉:……

这就是插翅难逃吗?

关应钧问:“我能踢他吗?”

这毕竟也是简若沉的爸爸。

简若沉道:“你随意。”

江鸣山破口大骂:“你个死——嗷!”

他的小腿不自然地歪在一边,关应钧一脚把人大腿踹脱臼了。

简若沉:……

这是踢吗?

关应钧把木仓举了起来,对准了地上哀嚎的江鸣山,“说!炸弹装在哪里?”

今非昔比,江鸣山不敢嚎了。

他抿着嘴巴不说话。

关应钧问:“你知不知道岸上发生了什么事?还在这里嘴硬?”

简若沉配合着打开桌上的收音机,让江鸣山听一听江家已经沦落到了什么地步。

“江家偷税漏税,预计将要赔偿8亿元。”

“港交所消息,江亭集团股票跌停。”

“警方消息,被江鸣山诱||奸、欺辱的ktv女招待,联名向警方提交证据,并合资起|诉江鸣山。”

“警方消息,江鸣山旗下科技集团疑似有走私嫌疑,将没收非法所得。”

“小报消息,江鸣山独子江含煜今日在家中晕倒。”

“江含煜醒后面对警方和媒体的质疑,表示做错了事就该承认,就要躺平挨打,接受法律的诘问,希望父亲能够早日醒悟自首。”

简若沉挑了一下眉。江含煜竟然比他想得还要狠心,竟然直接把江鸣山直接放弃,并想借机独掌江亭集团!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简若沉笑着看向怔忪的江鸣山,“江先生,你把炸弹装在了哪里?”

关应钧把枪抵在江鸣山额头,问得更直白:“你是想死在船上,把毕生心血拱手送给你当做棋子的养子,还是想活在监狱,只要不死,财产就不会被儿子继承?”

江鸣山一个都不想选。

他看着简若沉,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后悔。

他怎么会这样糊涂!

简若沉才是他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啊。

儿子现在这样出息,但却不像以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了。

他都做了些什么!

江鸣山蹭到简若沉脚边,落下泪来,“小沉,你帮帮爸爸,你救救爸爸,爸爸错了。真的错了。”

以前的简若沉会在他生病时用保温桶带来一碗热汤。

但他嫌弃保温桶不干净,从来没有喝过。

以前的简若沉会在冬天给他织手套。

但他从未带过那些劣质蹩脚的东西,如今也记不清手套的具体样式。

以前的简若沉那么渴望父爱,那样听话懂事。

但他却从未将这个亲儿子放在眼里过。

如果他以前没有那样做,今天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江鸣山失声痛哭,老泪纵横。

他手指攀上简若沉的裤脚,“爸爸错了,你想一想办法,企业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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