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一觉，关好门窗。”顾言棠像个贴心大姐姐似的叮嘱，程愫庭在一边冷眼看着，半晌冷哼一声，“知道叮嘱别人，自己却做不到。”

顾言棠讪讪一笑，自己可能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程愫庭怎么能不生气，上次就是她私自出去聚会也不和他知会一声差点就出了大事，这次有打算故技重施，就算是公司职员，谁能保证回家路上不出点什么事。

“我这不是有你嘛。”顾言棠笑嘻嘻地贴过去，没脸没皮的模样让程愫庭又好气又好笑，脸上还是抹不开面子瞪着她，想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顾言棠也就无辜地回盯着她，脸颊因为酒精微微泛红，眼里也有点湿润，像只猫儿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程愫庭还在奇怪呢，怎么就不管用了，之前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一瞪眼，顾言棠基本上就会服软了，不会还这么死皮赖脸地看着自己。

这个问题只困扰了他一秒，在顾言棠腆着笑脸凑上去讨好地吻了吻他的侧脸时，一切困扰都成了浮云。

顾言棠大概真的就是他的克星吧。

他叹了口气，扶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略微疑惑的目光里低头深吻下去。

程愫庭的吻总是缠绵悱恻，和他的相貌一点都不附和，顾言棠用心沉浸在他的吻里，原本就胀胀的脑子里更是什么都无法思考。

两人在车里忘情地拥吻着，云小朵正遵照顾言棠的嘱咐把窗帘拉好，一眼就看到了底下缠绵的景象，脸一红，急忙拉上窗帘，心脏却扑通扑通跳着，顾言棠和她先生的关系真好，她什么时候才能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呢。

但也只是那么一想，反正她并不着急。

顾言棠和程愫庭缠缠绵绵十分钟过去，顾言棠气息不稳地推开他，不免嘟囔着，“怎么每次都跟要杀人一样。”

程愫庭无奈地看着她，分明是她自己不知道换气，却赖在他的身上，看到她冒着腾腾热气的侧脸，嘴唇红润润的，还泛着水光，程愫庭心里一紧，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涌上脑子。

“这么看着我干嘛？”他的目光太过炙热，顾言棠想忽视都难，还抱着刚刚的怨气，她瞥了程愫庭一眼，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言棠……”奇怪，程愫庭刚刚的声音都还好好的，怎么这时候这么沙哑，脑子一片浆糊的顾言棠并没有反应过来，兀自回应着，“什么事？”

“我们……也算是夫妻了吧。”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话题了，顾言棠望着车顶想了一会儿，离婚协议书也撕毁了，他们之间连离婚证都没有，只有一个结婚证，那两人的确还是夫妻，理清楚这一层都花了她不少的时间，程愫庭耐心地等着，顾言棠终于点点头，但不知道程愫庭的用意，“我们是夫妻，然后呢？”

“可是我们都还没有夫妻之实。”

程愫庭一语惊醒梦中人，顾言棠纵然脑子再糊也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程愫庭，喝了酒的人是她吧，那程愫庭现在在说什么胡话。

“你……你在说什么呢、”顾言棠还是个纯情小女孩儿，在某些方面更是白得跟张纸似的，平日里谈论起来的确是大大方方，但是说与做完全就是两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