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余家修媛(1 / 2)

绝世皇后 水依生 5545 字 2019-12-29

他满面的伤情,眸中皆是一片苦涩,伸手欲再度将我扯进怀中,我转身躲开,将他脱口欲出的歉疚置之不顾,大吼一声“你不是他”便努力的跑开。

怎么会是这般?怎么会是这般?我以为最爱我的人却是将我躲得最远的,我,我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才使得今生如此的,如此的绝望?我是不是活该?是不是我没有权利去喜欢一个人?是不是?

老天爷你告诉我,你要我诞生在这般绝望的境地里,究竟是作何用意?你说啊。

不知逃了多远,只记得脚下是一眼望不尽的万千回廊,曲照篱在廊头尽处静默的望着我,伸手对向我,淡唇轻启,似在无声的告知我:“倾城,只有我和你,只有我和你才是命中注定的,其他人,其他人都是假的,他们都是假的。”

我呆怔的瞧着他的容颜,心下充满了抗拒,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只有你,不是只有你。只是残忍的事实便是最爱我的他将我弃之不顾,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尽头处的曲照篱仍是对我伸着手,身后似有无限空洞等待着我和他一齐去填满。

我恐惧的双手捧着面颊,清眸中皆是抗拒,启唇对曲照篱吼道:“你滚啊,都是你,都是你将我拖入此地,连我的慕缺都弃我于不顾。都是你,曲照篱我恨你,我武朝和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失去心智般瘫软在地,心下皆是一片虚无。

模糊间似瞥见曲照篱凑近的面容,他紧张的蹙眉,邪眸间皆是悔恨难过,淡唇似轻巧的唤出:“倾城,我们重来一次可好?这次,我只属于你,好不好?”

清眸中湿气夺眶而出,闭眸将世事尽数拒之心外,难过的仿若要死去那般。晚了,曲照篱,晚了,我说不好,我说不好你听见了吗?不可能再重来了,不可能了。

再度醒来时,已是晌午时分,躺在床榻上未动分毫,双眸无神的望向帐顶心绪纷乱如麻。慕烨就是慕缺,慕烨就是慕缺,他就是慕缺,可是,可是为何当初他不早些认我?为何要待我已怀有身孕方才来同我说起真相?

不消片刻,便听得舞阳轻声唤我,她双眸红肿,唇齿间稍带欲言又止,“娘娘,您,您可要用些食膳?”眉目间皆是忧心,面颊上满是苦涩。

我转眸直直的瞧着她,望进她的眸底深处,干涩的开口问道:“舞阳,那人,那人可是慕缺公子?”明知答案已是确定的了,却还是忍不住再次去证实,这事实似乎已不容我再度逃避了。

她将瞳眸稍稍转开,勉强的冲我笑道:“娘娘说什么呢,那人可是曲烨国的王爷,怎可能是慕缺公子呢?娘娘莫要多心了,现下还是安心将胎儿养好才为要事啊,娘娘为了这孩子,定要好好的活着。”

舞阳,何时连你也会欺骗于我了?我收敛心神,复回她一笑,并不打算戳破她善意的谎言,“是啊,确然是本宫多心了,眼下还是这腹中胎儿为要事。本宫有些饿了,你且那些吃食来。”她瞬时欣悦的喜上眉梢,连连点着头,便转身出门外去准备食膳了。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下不禁轻叹,那人是不是慕缺我又怎会不知,只是,只是我已不是往日的我了,就算知晓他便是慕缺那又如何?我腹中已还有别人之子,怎可再似过往般同他要好?舞阳说的不错,现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努力将孩子养好,其他之事便放往以后再说就是了。

舞阳服侍我起身穿衣,将一切收拾妥当便准备用些食膳,堪堪坐下身子拿起竹筷,那婕妤连姬便自门外徒步行来,只见她一派优雅大方,只是脚下稍嫌慌乱,眉间轻锁,似乎满心忧郁。

她抬步走进门里,瞧见我正准备用膳,稍怔愣了愣,复垂首躬身向我道:“连姬见过姐姐。”

我放下握着竹筷的手,抬眸望她,淡笑道:“快些起身吧,不必拘泥于此番虚礼。我瞧着妹妹如此张皇,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她也不同我虚假客气,抬脚便走至凳边坐下,语间稍带忧心,轻缓道:“妹妹方才听说太后本要将采衣之事交予姐姐同那郁德妃两人办妥,却被姐姐推辞过去,恐有不妥,是以前来瞧瞧。”

不管她是怀有目的的关切,抑或是真心为我担忧,心下却是免不住稍嫌暖意。我仍是轻笑,不疾不徐道:“欸?妹妹不必忧心,我此番作为自有我的用意。我深知太后既想将我牵扯进去,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了,不如顺其意为之,岂不皆大欢喜。”

“可是,”她仍是眉间轻锁,免不住的忧心。

我伸手轻摆打断她的疑虑,同她温和的笑道:“妹妹如此慌张的前来,怕是还未用过午膳罢!现下我正要用些食膳,妹妹若是不嫌弃,便留下同我一起用些膳食罢!”

这郁连姬,说不准即是个可交之人,俗话不是说,敌人的敌人,便是友人嘛。

她见我丝毫不作慌态,便也放下心去,回我出尘一笑,“姐姐既已邀连姬共食,连姬岂敢有嫌弃之意?那连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留下陪姐姐一起用膳就是了。”舞阳适时的为她呈上一双筷子,她不客气的接下便拾筷同我一起用膳,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欢快。

待到肚子稍稍填饱一些时,秋明便自门外前来禀报余修媛在殿外候着,说是来探望探望我的身子可否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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