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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开荤。使劲捣了捣那堆大白菜叶,终于看见细细的一丝一丝的牛肉条窝在里面,顿时胃口大倒,垂头丧气地扒着白米饭。
突然一双筷子夹着一堆牛肉丝在我饭碗里,抬头一看,是那个漂亮的薛玉麟。
不,我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刚病了一场,应该多吃点。他淡淡地笑,露出细白的牙齿。
他笑的真好看。我不再拒绝,忙说谢谢。
这个你也吃点。薛玉麟扯开一包榨菜,用筷子分我了一些。
谢谢,谢谢。我有些感动,虽然只是小小的榨菜,但是对吃厌油腻腻的大白菜的人来说还是很慡口的。
这些榨菜,酱瓜在超市里都可以买到的,你没买过吗?薛玉麟问我。
没有去过。我有点不好意思,进监狱那么久,一直是灵魂出窍的状态,很多日子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连最基本的监狱超市我都没去过。
下次我们去的时候叫上你。他又漂亮地一笑。
哦,谢谢。我感到心里一股暖流,进监狱这么久头一次有人关心我。
那个超市里还有卤鸭子,我们整天攒钱计划去买。那个叫毛军岩的男孩大声嚷着。
超市里的东西比外边的贵一倍,那种真空包装的卤鸭子要四十多一只。薛玉麟笑笑地提醒我。
没法子啊,谗啊,再下去舌头都木了。毛军岩拨着碗里的大白菜,等积够了钱就去买只回来吃,大伙分着吃。
得了吧,一只眯眯小的鸭子,皮肉不分,分到最后一个,只剩一个鸭屁股。张明抽着烟,皱皱眉。
张明大哥,买来第一个孝敬您,扯个鸭腿给你。毛军岩笑着拍马屁。
去,去,要孝敬我买包烟就行。张明轻轻拍了下毛军岩的头。
我突然被这种有些愉悦的气氛感染了,面前这些刚刚认识的人好似家人一样,给我一种亲切友好的感觉。
想吃鸭子还是让家里带的好。我说。月末还没几天了,我可以看见我的父母了。
我们父母早不在了,每月的钱都是监狱打零工所得的。薛玉麟淡淡地说。